中秋小长假,我很想再回到以前居住的老房子看一看。老房子当时在大屋的一角,满载着我儿时的记忆,那里有无穷无尽的欢乐。
吃过早饭出门一看,天气很晴朗。我的心情也随着晴朗起来。我邀来几个小伙伴,一路上叽叽喳喳天南地北神吹神侃就到了我们儿时的老房子。
我们已经好长时间没有来过这里了,虽然我们对时间的记忆还不是那么特别敏感,但我清醒地感觉到,大约已经有三年没有来这里了。今天来这里,给我们的感觉就是面目全非。
房子已经被拆除,整个大屋只剩下一片荒地。在这万物萧-的秋天,显得格外凋零。只有儿时记忆最深的那棵枣树,依然在这秋风里骄傲地挺立着,上面还挂着黄得发亮的枣子。我们几个不顾一切地冲上去,爬上树就开始抢枣子吃。
儿时的记忆还是那么清晰,特别是对这棵枣树。妈妈曾今告诉我,这棵枣树还是爷爷的爷爷栽种的。
老祖宗栽树不久就离开了人世,奇怪的是,这棵枣树也跟老祖宗一起死了。乡下人都以为这棵枣树活不成了,只是谁也没有时间把它换成另外一棵果树苗。
第二年春天,万木吐翠,这棵枣树也长出了嫩绿的新叶。全村的人都笑了,孩子们笑得更欢。
年复一年,孩子们吃枣子随地吐出的枣核,在山坡上发芽,一簇一簇的枣树长满了山坡。再后来,沙丘上、悬崖边、田地里也都有枣树的苗子,还有的从石头缝里长出来。
即使好多天不下雨,山坡上野草,田里的庄稼,喝不上水都低下了头,有的枯死了,可是枣树却不怕干旱,不怕太阳晒,密密麻麻的小叶子绿油油的,在太阳下发光发亮,显得更有精神。老人说,这就是枣树的顽强。
我喜欢它的顽强。
枣树能结出许许多多的果子,圆圆的像山楂子一样大。有的是青的,还没有成熟,不好吃。已经白了的,吃起来酸酸的。红了半边脸的,又酸又甜。全红了的非常甜。我看着这些小野果,嘴里直流口水,伸手要摘一个吃,却被树上那尖针般的小刺扎破了手。
那时候,满屋的妇女儿童都是一筐筐、一篮篮摘下来拿回家去。除了吃,还把它们晒干、脱皮,把枣仁卖给国家,枣仁是很好的中草。我想:山里人也真像这枣树一样顽强,摘那么多枣子,手上一定扎了不少口子呢。